《清平樂》原著大結局:趙徽柔33歲薨,梁懷吉40歲就已如耄耋老者

宋仁宗

在朝會上,宋仁宗當著滿朝大臣的面,承認了自己當初將公主趙徽柔嫁給李瑋是他的錯誤。

他之所以會出此昏詔,有著三方面的考慮。

其一,李瑋是其親母李家的人,他重孝道,想要彌補對親母的虧欠;

其二,他不想將公主嫁給曹家,因為他不想皇后代表的曹家一家獨大;

其三,他想要朝臣滿意,李瑋在朝中毫無根基,不會影響朝中黨派的利益。

這本是他深思熟慮,顧全大局的安排,卻因為徽柔的剛硬任性而成了一場悲劇。

曹皇后

以司馬光為首的諫官和御史並不理解官家對公主的感情,在他們看來,天家就不應該有民家的兒女情長。

官家之所以為“官家”,是取“三皇官天下,五帝家天下”之意。

作為官家就應該以天下為家,萬民為子。

司馬光確實擅長說教,但他低估了官家保公主的決心。

此時的公主已將自己和懷吉綁在了一起,殺不得。

既要穩住朝臣和輿論,又要保住公主,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將公主與懷吉永遠分開。

公主為了讓懷吉活著,只能答應官家的安排,與懷吉分開。

官家仁慈,沒有將懷吉趕出京城,只是把他調到前省,讓其與後宮隔離開。

除此之外,官家還想給懷吉進階,但懷吉不願意,怕又引起不必要的台諫。

此時的他,離開了公主,已經心灰意冷,也沒有了任何欲望。

他只想安安靜靜地在這宮城的一角,遠遠守護公主,了此殘生。

他請官家允許他回畫院去做個黃門,整理畫稿。

官家應允。

張妼晗薨了之後,秋和就成了官家最寵愛的嬪妃。

官家愛她,是因為她溫柔,賢惠,淡泊,與世無爭。

秋和一生為官家生了兩個孩子,可惜沒有一個兒子。

對於秋和的薨,官家悲痛不已。

在臨奠時,官家追贈秋和為婉儀,後因思念愈增,再追贈為淑妃。

再後來還覺得對秋和虧欠,想要給秋和只有皇后才有的諡號。

最後經過朝臣和皇后的勸解,這才作罷。

秋和的薨,對於仁宗的精神打擊非常大,可謂是壓倒他的最後一顆稻草。

仁宗此生最為遺憾的事,除了徽柔的婚姻不幸之外,還有一個就是他的親生兒子,沒有一個長大成人。

到了50多歲時,由於他的身體每況愈下,也就不抱希望了。

此後,他正式將養子趙宗實立為皇子,賜名為“曙”,也就是後來的宋英宗趙曙。

在他的彌留時刻,曹皇后一直都守在身邊。

到了半夜,仁宗駕崩,皇后成功扶持趙曙繼位。

趙曙繼位,曹皇后升級為皇太后,垂簾聽政。

仁宗下葬之前,曹太后就已經派人去請張茂則回宮了。

等到仁宗剛好下葬完畢,張茂則正好趕回宮。

在整個後宮,曹太后最信任的人就是張茂則,沒有之一。

現在曹太后聽政,那么可想而知,張茂則自然就成了後宮內侍的第一人。

而能夠繼續留在曹太后身邊,這也是此生張茂則最大的願望。

曹太后在垂簾13個月後,還政於趙曙。

在這期間,任守忠在其中挑撥離間,讓太后與趙曙心生芥蒂。

後來經過司馬光的彈劾,任守忠被貶出京。

趙曙當政之後,就開始不待見仁宗皇帝留下的兒女以及曹皇后了。

他把仁宗留下的幼女趕出了原來的宮室,讓自己的女兒住進去。

他還要將自己的親生父母與仁宗皇帝平等對待。

支持派是以歐陽修,韓琦為首,而反對派則是以司馬光等人為首。

這場史稱“濮議”的風波一直延續了兩年,直到皇太后同意趙曙的主張才收場。

趙曙執政不足四年就駕崩了,繼而登基的是他的大皇子趙頊,史稱宋神宗。

此時的趙頊已經20來歲,正當盛年。

歐陽修的政敵見新皇繼位,就聯名彈劾歐陽修,還盡編造一些閨門私事。

趙頊對歐陽修是力挺的,但歐陽修此時年事已高,已經倦了,就自動退了下來。

徽柔公主自小就與趙頊相處愉快,所以趙頊對自己的姑姑也非常好。

但對於徽柔想與駙馬李瑋離異這件事上,趙頊與仁宗的態度是一樣的:

皇室中人,既受民眾供奉,就需承擔自己的責任。

時間久了,徽柔也沒有那么急躁了,她開始與李瑋過上了相敬如賓的日子。

她是一個理想主義者,所以注定了她與李瑋此生都不可能有孩子。

雖然她不能見到懷吉,但是她可以在每年的節慶,在集英殿的宮牆內,用花勝與懷吉互寄思念。

而每年的這些天,也是懷吉最盼望的日子。

只是隨著年復一年,徽柔掛花勝的時間也逐漸越來越晚。

直到懷吉一整天都沒有等到的時候,就是徽柔薨的這天。

崔白在仁宗,英宗兩朝,並不被畫院所喜,也不能一展抱負。

但是到了神宗一朝,經由此時已經是太皇太后的曹丹姝推薦,神宗對他甚是讚賞,要他改革畫院,這讓他如魚得水。

此時的神宗年輕氣盛,雄心壯志,他任用王安石為相,想要通過變革富國強兵。

梁懷吉呢?

已經是年近四十的老人家了。

崔白與懷吉相識相知多年,他很早以前就承諾要送給懷吉一副畫。

而後來聞名於世的《雙喜圖》,就是他當時送給懷吉的得意之作。

懷吉真的非常喜歡崔白的這幅畫。

但他沒有據為己有,在欣賞了幾個月之後,他最終決定將這幅畫送到大宋秘閣珍藏。

這不是他看厭了,恰恰相反,他認為這幅畫太美。

此生人已殘,但願來生能完整。

《雙喜圖》的美,此生他是不能留住了。